整个办公室里，罗金石、张涛、曹艳和杨凤霞都是有些惊讶地望着秦小川，甚至脸上都带上了淡淡的微笑。他们的微笑显得有些讨好巴结之状，让小川同志当场有点爽了。

　　当然，除了杨凤霞的笑容让秦小川特别受用之外，另三个嘛，他就只能心头暗暗冷笑了。久在机关，秦川知道罗金石、张涛和曹艳心里现在不舒服的，因为他们也要轮着做卫生了。只不过自己好像成了王清霞身边的近人了，这两男一女不得不对自己有点讨好的状态做出来。机关就是这样，表现面是一套，心底里又是另一套。

　　而更让秦小川爽的是任成京，这老秃驴坐在办公桌边，像是没有看到他进来一样。其实，秦小川一进来，任成京的脸色就拉下来了，油黑黑的脸庞子真跟吃了一嘴苍蝇似的。

　　确实，任成京觉得秦小川这个怂货要翻天了。先前他接到王清霞电话之后，还只能在办公室里宣布了自己和大家共同做清洁的事，而秦小川以后负责王清霞的办公室清洁；当时是让罗金石、曹艳、张涛心里不舒服啊又舒服，因为自己要干活，也因为任成京这老家伙也要干活。

　　任成京当然只有满肚子的不舒服，却是没地儿发作了。他知道这是秦小川搞的鬼，因为王清霞电话里说的内容和秦小川早上的建议还差不多。他和罗、曹、张都是明白的，这一切都是因为秦小川这怂货啊，唉！杨凤霞倒是满开心的，觉得秦小川这是真的有能力了，恐怕新的分管副主任来了，他要在办公室崛起了。

　　此时，秦小川一进办公室，看到所有人的反应，心头暗暗爽了爽。可他还是一脸前所未有的沉稳，英俊的脸孔上竟有了冷峻的味道，大步走过去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端起茶杯来，望着窗外绿树成荫的经贸委院子，满满地喝上一口茶水。娘的，真累了，但是值啊！老子就好好干，坚持下来，让你们好好看看老子到底是不是怂货！

　　秦小川这样的表现，实在又是让所有人暗暗吃惊了。看这情况，这小子真是腰杆硬起来了是不？可任成京心头不爽，头也不抬起来看看对面不远的秦小川，而是摆出严肃认真的领导架势，道：“秦小川，又快到月底了，这个月的《工业经济运行报告》做出来没有？刚才刘主任来电吩咐了，让赶紧弄出来，他明天开会要用。要是弄不好，你就等着挨批吧！”

　　听到“刘主任”这三个字啊，秦小川心里就是有些火气腾起来，因为他就是刘杰的二叔。刘振西这个身份，确实让他有点忌惮，搞不好刘杰参自己一本，工作就难做了，前途还难说。虽然王清霞是省上下来的，背景神秘，但毕竟是个外来户，自己还强上过她，万一自己没通过考察成为培养对象，而她又哪天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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