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羊马多得难以计数,皮毛更是随处可见,甚至有妇人拿珍贵的羊羔皮来补帐篷。为什么就不拿出一点来,到上谷换你们所需的精金盐铁?你们知道一匹良马在大汉内地的价格么?”
满帐的人都认真地听着,当他提出这个问题是,好几个人同声询问着。
“一匹草原良驹,换来的盐,足够你们鲜卑一家吃上几年。就是你们拿来补帐篷的羊羔皮,一张也能换二十斤铁。”
见帐内大小首领都露出诧异的神情,朱广还没有停止诱惑。
“再有,中部大人,你这帐中挂着这么多的兽皮,你觉得好看么?我不觉得。你为什么不拿出几张来,去换成丝,换成布,换成锦?到时,足够你把这大帐装饰得娶新娘一样!”
这话一经翻译,帐中人都大笑。
魁头讶异地看着他,他实没想到,并州狼不止武艺绝伦,居然还这么会说!他哪知道,朱广是得了高人指点。
软的来了,自然也要来些硬的。
“当然,肯定也有人想。互市,还要拿出羊马皮毛,不如去抢,抢到多少用多少。那我就只能告诉你,这些年,我们确实多事。但,汉军的威风还在,我腰间的刀,也不是用来装饰的。”
如果这次刘虞派的是其他人,如果这句话从其他人嘴里说出来,回应他的,一定是嘲讽和侮辱,搞不好,马上就有人跳出来要练练。
但是,现在说这话的是他,便连鲜卑王也知道,他不是吹牛逼。
“刘使君两任幽州刺史,在幽州德高望重,军民仰慕。如今他来了,定然重整幽州局面。所以,我希望讲和的提议,鲜卑王,中部大人,有及各首领们,认真考虑。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当下,那中部大人又取出了刘虞的亲笔信。由翻译逐字逐句解释出来。
刘使君的信里,自然说的都是好话。意思,与朱广传达的大体相近,只是没有他说的那么生动罢了。
听完之后,魁头沉默一阵,对朱广道:“你,先去。我,们……”
朱广有两件非常蛋疼的事情,一件就是陪齐周喝酒,一件就是听魁头说话。
不等他说完,已经明白了意思,点头如捣蒜。
从帐里出来,那把守着帐口的战将冲他行礼。此人是魁头亲信,从第一回鲜卑王与朱广决斗时,他就在场。
朱广看他孔武有力,指着从“辕门”外一直到帐口的武士,问道:“你的?”
看明白了手势,那战将点了点头。
朱广亦点头,回头看一眼,这才朝自己的帐篷而去。本有心去寻高顺等人,但营地这么大,只怕一时也找不到。
回到帐中,看守不知道什么时候撤了,这也就意味着,鲜卑人解除了对他的软禁。
寻思着自己先前的话语。确认把田畴交待的要点都传达到了,但鲜卑人是否愿意讲和,谁也不知道。
魁头跟自己虽熟,但公归公,私归私,相信作为鲜卑王,他肯定是会分得清楚。得,等着吧。
“先前,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修习一阵功法,不自觉便入了神,等醒过来时,天色已暗。出了帐去,也不见有人阻拦,望篝火堆堆,胡妇们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了。
“公子!”
听这一声喊,寻声望去,只见高顺带着两个同伴快步过来。
问他这段时间的境况,得知胡人只是将他们分开囚禁,倒没有为难。想来,是为防止串通逃跑。说话间,其他人陆续找来。正互相询问时,白天把守着帐口中那战将领着人来,比划半天,说是鲜卑王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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