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照一言不合就把风无霜的小指头给剁了。
她疼得颤抖不已，却也不敢发出丝毫声响来，只能捂着手，自己用神力修复伤势。
先前有多疯狂，此刻就有多卑微。
就如同一条刍狗似的，匍匐在烛照脚下。
而烛照由始至终都没看她一眼，反倒将她那截儿断掉的小指放在眼前不断端详。
“这血丝……”
烛照伸手去触碰那血丝，结果手刚刚碰上，他的指尖就像被腐蚀了一般，瞬间只剩下白骨。
烛照赶紧将手挪开，眸子沉了下去，以混沌之气阻止伤势的蔓延。
混沌之力对上那一小缕毁灭之力，堪堪稳住伤势。
而风无霜那截儿断指直接被混沌之力毁灭成了齑粉，连同血丝一起消失不见。
烛照脸上多了几分冷色。
“毁灭之力……犼的力量！”
他目光落到风无霜的身上，“来八重天之前，你这只手与何人接触过？”
风无霜不知发生了什么，忍痛答道：
“御晞……就是那个深渊本体！”
“那个小子？”烛照琢磨了片刻，摇了摇头：“不可能是那小子，若是他的话，你早就死在他手上了。”
“除了他之外，再往前还有谁？”
风无霜沉眸急思着，猛地抬起头：“风无情！”
她吞了口唾沫，急声道：
“我离开无妄之巅时，他忽然来找我投诚，走时还与我握了手。”
烛照听到这话，眸色幽幽一动。
神色里多了几分耐人寻味。
“风无情……”
“犼的毁灭之力竟出现在了这本书里，那畜生当年不是被封印在不死木中已经和不死木一起消亡在流离之地了吗？”
烛照低喃着，目光幽沉难测。
“笔精……看来你瞒着本尊的事还不少啊……”
烛照说着笑了起来。
风无霜老实跪在边上，低着头，不敢插话。
不过当听到‘笔精’这两字从烛照嘴里说出来时，她眉梢颤了颤。
一开始风无霜也以为笔精已经死了，直到这次天尊让她带着一半真身过来，她才知道那厮竟还活着的事。
且当初在青丘的那一出，完全就是笔精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但这几位搞这么复杂的一场局面，到底在图谋什么，风无霜清楚的并不多。
她只是个卒子罢了，有些事，烛照和荧幽压根不会告诉她。
只是眼下听烛照这般说起，她心里不免惊疑。
她看不到自己手上的血丝是什么东西，也不知这玩意是什么时候缠到自己手上的。
可刚刚就是那看不见的血丝，竟将烛照的手给腐蚀的只剩下白骨！
足见那东西的厉害！
这什么毁灭之力，凶兽犼……与笔精有关？
那只烂笔头哪来这么大的本领？
风无霜满腹疑惑却不敢多问。
烛照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忽然蹲了下去，勾起她的下巴，笑容变得古怪到了极点。
“你很想毁灭迟柔柔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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