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也只能在西凉铁骑的重甲上留下一道划痕，根本伤不到内里的骑兵。
只有少数倒霉蛋被射中眼睛或是其他薄弱位置。
不过数十个西凉骑兵倒下，对于如同钢铁洪流般的骑兵根本毫无损失！
不过三轮箭雨，西凉铁骑已经撞上了曹军。
一瞬间，马嘶人沸！
血肉之躯在铁骑面前，脆弱地如同纸糊一般！
“可恶，若是我有一支强大骑兵，何至于此！”曹操面色阴沉。
“主公，还请暂且撤退，由我挡住这厮！”夏侯渊抱拳道。
曹操虽然不甘，但也只能同意。
由曹仁、夏侯淳等将护送，勉强逃脱。
曹操终究还有实力，手下将领也是个个不俗，这才避免全军覆没的下场。
但曹军却是损失惨重。
曹操撤退途中却是碰到了前来追击的苏然。
“孟德兄何至于此？”苏然故作惊讶。
曹操衣袍散乱，脸上还带着伤，长叹一声，“只怪我轻敌冒进，董卓虽然败退，但凭一两人之力，却是不可力敌。”
“若是诸侯能同心，何愁国贼不除？”
曹操说着又是叹了一口气。
“天下英雄，能如孟德者又有几何？”苏然也是长叹一声。
“这天下，唯有子谨懂我啊！”曹操感叹，“此次一别，再见就不知何时了，今日不喝一杯，实在乃憾事，来人，上酒！”
很快，便有侍从端着两坛酒上来了。
两人也不在意形象，直接坐在旁边的草地上。
曹操端起一坛酒，直接拍去泥封，却是自顾自地直接灌了起来。
酒液顺着胡须留下，浸透了衣衫，曹操却也不顾。
直喝了半坛酒才停了下来，长长吐了一口气。
却是声音低沉地吟起来：
“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
初期会盟津，乃心在咸阳。
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
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
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苏然也是灌了一口酒，他能看出曹操似乎压抑以久。
此时的曹操还是一位心怀汉室的忠臣，又如何会想到他得势之后，便也如同董卓一般，拥兵自重，动辄屠城。
也只能感叹世事弄人，时事不但造英雄，也能造就奸雄。
苏然长叹一声，“此叹二袁辈讨董卓，以不和滋变，乱益甚也。孟德此诗道尽我之心事！”
“此诗，上章执君杀主，意重在上之人。下章万姓死亡，意重在下之人。”
“天下又有多少诸侯能如同孟德一般！”
孟德知龙之变化否?
曹操还在抒发出内心情绪的畅快之中，闻言不由一愣。
“未知其详。”
苏然微笑道，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方今春深，龙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龙之为物，可比世之英雄。”
“孟德久历四方，可知当世英雄？”苏然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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