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好的老羊皮，降价卖可惜了，对方急着要钱，我们就把普通羊皮便宜卖，把钱给他。”
忽然从里屋传来一个凌厉的声音，“不要乱说话！”
金秉辉低下头，禁不住浑身发抖，他只是外表长得凶恶，实际上胆子很小，尤其怕死。
种桓怎么可能会被他的目光吓倒，他平静地望着此人，淡淡问道：“你就是金秉辉？”
“放开我，你们这帮王八蛋，伱们是什么人？”
两名内卫将中年男子揪去了里屋，这时，七八武士跑来，“发生了什么事？”
“五贯钱一张，量大的话可以再便宜一些。”
“真正的货主我们也不知道，和我们打交道的是个牙人，叫做黄湛，我们都叫他黄牙人，他是太原黄氏牙行的东主，在太原名气很大。”
他连忙退下去，种桓向里屋望去，只见从里屋走出一名中年男子，身材不高，长得异常壮实，长一张方脸，满脸横肉，眉头像刷子一样，看起来相貌十分凶恶。
“三年前！”
“阿城！”
“小人明白！”
“我说！是因为来了一大批羊皮，太多了，对方要求我们尽快卖掉，所以我们只好降价，但这批羊皮我们没有卖，我们降价卖的是普通羊皮。”
种桓使个眼色，两名内卫士兵将他放下，种桓冷冷看着他，“我最后提醒你一次，我的耐心已经快没有了。”
“最多三个月！”
金秉辉点点头，“就是他们！”
王浩得到禀报后，随即派人将两名大商人杨少安和史文生抓到内卫审问，同时从他们的仓库查到了年初进货的十万张老羊皮。
伙计连忙介绍道：“这可是正宗的五年老羊羊皮，绝对是市场上少有的高货，是老寒腿的宝贝，冬天就知道了，家里有老人、孩子一定要买它！”
种桓想想也对，这种有名的大皮商，不愁货物销路，不可能年初的货物还屯到现在。
“大概十万张左右！”
数量有点对不上，种桓又继续问道：“这应该不是第一次卖老羊皮给你们吧！”
“这个皮子多少钱一张？”
种桓坐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手中把玩着桌上的一只瓷器茶盏，不是官窑，但属于民窑精品。
“肯定是草原啊！这皮子一看就知道是张掖货。”
已经很接近了，种桓又追问道：“那批老羊皮有多少量？”
种桓咬牙道：“这批货物难道你们没有感觉有异常吗？太原怎么可能出产羊皮？”
种桓对他这种以次充好的奸商行为不感兴趣，他只关心货源。
“我没有多少耐心陪你斗智斗勇，如果你不想去内卫官衙，不想给自己找麻烦，那我问什么你就交代什么，不要有任何隐瞒，如果事后我发现你有隐瞒，我肯定会把你视为同党定罪，那是要掉脑袋的，明白吗？”
“为什么？”
“第一次卖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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