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
对烈山来说，顺其自然也好，逆天而行也罢，其实都是道的一部分。
阴和阳，顺和逆，都不能剥离。
过往，他修行是有情之道，但事实上，难道无情之道就不是道了？
一味的认为有情之道高于无情之道，这本身也是一种偏颇。
林牧不禁想到了太极阴阳图。
阴阳是在不断转化的，或许真正的大道，应该是有情和无情并存的才对。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不经意间，他想起了地球世界上，那本《道德经》里的一句话。
天的有情是针对整个世界，对万物一视同仁，而这种有情，具体到个体后，无疑就是一种无情。
虽然在思考，他的走路速度不慢，几分钟后，就来到了一座巨大的道场前。
而就这么会功夫，他的气质已再次发生惊人的变化。
他的眼神，看起来极为无情，如同黑暗之心，可是仔细感应的话，又会发现，他好像对待一切都无比温和。
“请问阁下找谁？”
道场前的弟子上来拦住林牧。
林牧神色平静：“东波寒。”
东波寒，即榕园道场的道主。
“放肆。”
那弟子的脸色一切就变了，“我们道主，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由不得他不怒，平时连他这个弟子都没资格见东波寒，这个不知哪来的青衣男子，居然张口就要见东波寒，而且态度没有半点恭敬。
林牧没有丝毫喜怒，直接走了进去。
“找死。”
那弟子立即上来阻拦林牧，结果不知为何，不管怎么样都碰不到林牧的衣服半点。
“来人，诶我拦住他。”
越来越多的人出现，试图阻拦林牧。
结果，林牧就好像水里的鱼，轻轻松松穿过所有阻碍，来到了道场内部。
道场中央，一个身材匀称，相貌英武的男子，正在给一群武者演武。
“好。”
“道主的武道，真是出神入化。”
旁边的武者不断喝彩叫好。
就在这时，英武男子动作忽然停下。
接着，他手持长枪，人枪合一，如一道长龙呼啸而出。
吟！
长枪带着极为恐怖的气息，直接撞向林牧。
换做其他人，此刻即便不被吓得屁股尿流，也至少会情不自禁的闪避。
但是，林牧动都没动。
锵！
下一刻，在林牧脚跟前半寸的地方，一把长枪插在那里。
“有胆量。”
英武男子则在两米外，看向林牧的目光，不禁一亮。
林牧没兴趣和他多费时间，淡淡道：“我是来接韩菲离开的。”
听到这话，英武男子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他原本还有些温和的目光，也变得凌厉，看着林牧的时候，仿佛有刀子在林牧身上切割。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总之韩菲在我这里过得很好，我不会让你将她带走……”
英武男子冷冷道。
“我对你的想法不感兴趣。”
林牧漠然打断，“是你把韩菲交出来，还是我自己去找她？”
“很好！”
英武男子眼里透出怒意，“看你的样子，也是位武道高手，我东波寒就站在这，你若能打得过我，那你就带走韩菲，否则请你立即离开。”
林牧摇摇头：“没这个必要，你的境界太低了。”
“呵，真是不一般的狂妄。”
东波寒反而笑了，“别说是垂云城，整个穷奇神国，能胜过我的人也不超过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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