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璃夸奖的话一出，段皓扬像是确认了什么，刚刚的乖巧渐渐敛去，变得张扬起来。
“我身上流着一半天鹤鸟的血，当然进阶快。”他像是对自己的鸟人身份很自豪，“听他们说，我哥当年进阶速度更快，是真的吗？”
“差不了多少。”傅轻舟懒洋洋回答他。
段皓扬皱起脸：“都怪我哥不准我外出历练，我要是跟他当年一样，几个大陆都转遍，进阶速度肯定能超过他。”
沐璃不清楚段皓扬平日是个怎么修炼法，但是段皓帆曾经有多刻苦她是清楚的。
不过眼下比较这个没多大意义，她挑挑眉，好奇问道：“你不是去过中大陆了吗？中大陆那些女修们对你念念不忘，现在都还在北大陆等着你回去。”
段皓扬的脸皱得更紧，好看的五官都变了形：“她们还没走啊？”
“反正我们前几天去的时候都还在。”沐璃撑着下巴。
“她们哪是对我念念不忘，她们就是看中我的身份而已。”段皓扬撇撇嘴，“我哥还怪我去中大陆的时候太张扬，不知道掩藏身份。”
“我要是知道中大陆的修士都这么势利，我才不管她们呢，哦不，我就不选中大陆做我第一个历练的地点。”
他说完后大概反应过来傅轻舟还有平凌炀他们都是出身于中大陆，赶紧补充：“当然，中大陆的修士也不是全部都势利，只是我运气不好，碰上的都比较让人失望。”
大概是从小见到太多高阶修士，加上段皓帆和周围人宠得太过，自己修炼一路也很顺遂，所以段皓扬对普通修士修炼进阶的难度根本没有概念，对于那种想攀关系走捷径的修士十足十的厌恶。
沐璃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种事，她虽然也不喜欢，但不得不承认，在修真界，有个厉害的高阶修士做靠山，那得到的好处绝对数也数不清，低阶修士讨好高阶修士完全人之常情。
……
沐璃一认真思考就容易忽略周遭的事情，后面段皓扬和平凌炀他们又说了什么，她完全没听进去。
直到拍卖会临近尾声，段皓扬激动地参与竞拍，她才回过神。
“这是在拍什么？”她传音问傅轻舟。
傅轻舟对她时不时走神想事情已经习惯，听到传音淡定回答她：“一个元婴期能用的防御法宝，算不上什么好东西。”
旁边段皓扬还在往上加价，楼上楼下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他们这个方向，轮到另一个竞拍者出价的时候又把目光移向那头。
等到价格飙到一个离谱的数字，段皓扬干脆地摆摆手，示意自己放弃了。
沐璃不禁怀疑他是不是跟拍卖行私下有什么勾结，在这炒气氛抬价。
后面还有两样东西，段皓扬没有再出价。
“师父，你们之后会一直待在南大陆吗？”他问道。
沐璃：“可能会去一趟东大陆，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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