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嘉下意识开口，想要替孟华素说好话，但是突然想起自己答应了苏糖糖，说以后不能撒谎了。
他咬了咬唇，最终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
“妈妈生气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力气，我都习惯了。”
“习惯”这两个字，让苏糖糖心口酸了一下。
她自己童年也是被苏河一天天打过来的，知道那种绝望和无助。
被打到最后，整个人都是麻木的，心里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但是身体却还是痛的，每晚每晚痛的睡不着觉。
陆鸣嘉从小到大，身边就只有孟华素这么一个亲人，小孩几乎将自己所有的感情都给了她。
所以孟华素打他，虐待他，骂他，陆鸣嘉都会受着，他觉得忍着忍着就习惯了。
但是这怎么能习惯。
苏糖糖叹了口气，看向陆鸣嘉：“嘉嘉，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心里应该明白孟华素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
陆鸣嘉沉默了下来，良久才小声道：“可是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妈妈。”
苏糖糖皱了皱眉，刚想开口说话，圆圆突然仰头拉了拉她的衣角：“就算妈妈打我，我也不会讨厌妈妈。”
她一下子愣在了原地，突然有些恍然。
陆鸣嘉这孩子极重感情，要他这么轻易割舍掉孟华素，很不现实。
他不是陆怀瑾，陆怀瑾也重感情，但是他也更加冷酷理智，恩怨分明。
在没有更重要的人取代孟华素之前，哪怕孟华素再坏，陆鸣嘉还是对她狠不下心来。
苏糖糖眉头微微皱了皱，看来只能慢慢教了。
她不会勉强陆鸣嘉不认孟华素这个母亲，孟华素虽然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但是也算是养育了陆鸣嘉一场。
但是一定要教会陆鸣嘉不要过于心慈手软，被人傻乎乎地利用，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孟华素开心。
孟华素对陆鸣嘉的养育方法，就是妥妥的PUA啊。
必须得好好扳过来。
苏糖糖这一刻意识到，老爷子不让孟华素见陆鸣嘉这个决定，果然是明智的。
陆怀瑾提着早餐在病房门口站了好一会，等他们说完话，才敲了敲门。
苏糖糖见他过来，脸上露出惊喜，对陆鸣嘉道：“嘉嘉，大伯来看你了，肚子饿了吧，我喂你吃点东西。”
陆鸣嘉骨子里对陆怀瑾存着畏惧，尤其是昨天他还做了错事，看见陆怀瑾更加害怕了，身体都不自觉地发抖。
陆怀瑾见此，放下早餐，就出了病房。
苏糖糖喂陆鸣嘉吃了早餐，让团团圆圆在这里陪着陆鸣嘉，就出去找他了。
出了病房门，她一眼就看见陆怀瑾站在楼道尽头，身材高大挺拔，神情跟平常一样冷淡。
他面容俊美，气质出众，出来进去的医生和病人都忍不住多看他两眼。
苏糖糖心口软了软，又骄傲又酸溜溜的。
刚准备过去，就看见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面容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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