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就打发了一百两银子?
赵景云不理解。
贺长恭知道沈云清的脾气是伺候不了人的,但是心里却想,既然缺钱,为什么不收着?
给安哥儿买两身好衣裳,去孟大人那里读书穿也好啊。
读书人,不得穿戴好些,免得让人看轻吗?
他有意替沈云清收下银票,但是想起她那张叭叭不饶人的小嘴,贺长恭还是没出息地退缩了。
“那就叫席面吧。她忙着医馆的事情,不能被做饭绑着。”
听他这么说,赵景云也不好再强人所难,只能如此。
但是其实,沈云清医馆一点儿也不忙。
原来,外室的传闻愈演愈烈,这个时代的女子又多坚信“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宁肯病死,都不来找她这个声名狼藉的女人看病。
沈云清乐得清闲。
有些人视死如归,那为什么不成全人家?
世上孤苦无助,走投无路之人那么多,她有空去救那些人不好吗?
贺长恭看在眼里,也着急。
这大概就是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越是缺钱,越是没有赚钱的门路。
沈云清这样细腰碗口粗的纤弱女子,又不能出去扛麻袋,赚钱太难了。
到了衙门发俸禄的日子,贺长恭说是带着安哥儿出去玩。
沈云清没有多想就答应了。
贺长恭的那匹四蹄踏雪的宝马,对安哥儿来说太有吸引力了。
可是回来的时候,安哥儿身上的短褂短裤草鞋,换成了一身宝蓝绸地绣花枝纹的圆领袍子,脚上也换上了布鞋……
沈云清看愣了。
贺长恭还把手里的小包袱递给海棠,闷声道:“里面还有一身,给安哥儿换着穿。”
说完,他也不等沈云清说话,转身就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W
“安哥儿,你过来。”沈云清把儿子拉到身边,“你原来的衣裳呢?”
“舅舅给了路边的小乞丐了,说我是读书人,不能穿成那样。”
沈云清:“……”
这贺长恭,还挺讲究的。
可是夏天穿成这样,就算是丝绸做的,也没有麻布短褂短裤舒服啊!
丝绸爱吸身,又不吸汗,孩子却最爱出汗,并不合适。
还有鞋子也是,她亲手做的草凉鞋多舒服透气啊!
“娘,舅舅花了十两银子!”安哥儿小声地道,“您把银子还给舅舅好吗?”
他虽然小,但是知道娘不缺钱,但是舅舅缺。
舅舅听到价格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安哥儿不想要,可是舅舅却掏银子出来付了。
沈云清很意外。
因为贺长恭是一文钱都得掰成两半花的性子,给安哥儿怎么这么舍得?
让安哥儿自己去玩后,她和六娘说起了自己的疑问。
六娘摆弄着自己的斧头道:“那买的是衣裳吗?那买的是儿子!”
沈云清:“……你别乱说。”
贺长恭要是有那等心思,怎么还会让安哥儿喊他“舅舅”?
六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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